「上當了,上當了!」才進棚錄了兩場「大野遊龍」,楊麗花就對著宗華大叫,「上回你來演歌仔戲,我一天就放你走了,這下子,你不但要『拘留』我兩天,明天一大早還要拖我起床去出外景,真不『划算』呀!」
其賣,楊麗花真正覺得「上當」的,是台詞多又拗口。在「十面埋伏」這個單元裏,楊麗花演個奸臣的義子曹玉,「好在有張英頎在我身邊做『代言人』,替我說掉了不少的台詞,否則乾脆我演啞巴算了。」
遇到唸不順口的台詞,楊麗花便要求以「旁白」方式出現,「要我背下來,實在比登天還難,乾脆照著劇本唸,錄下音來,當作我的『心聲』好了。」
鄒森、宗華和黃雙雙都說楊麗花的國語很流利,就是對自己沒信心。「唉呀,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,是道白和平時說話太不一樣了。你問宗華就知道,他閩南語說得那麼流利,可是一演起歌仔戲要用閩南語唸道白,就難倒他了。」
不過,錄旁白時,楊麗花還是很小心翼翼的,唸完後她調皮的對導播說:「怎麼辦?我的石(舌)頭打結了!」逗得大夥笑彎了腰。
錄影當天,有不少歌仔戲團的姐妹淘如司馬玉嬌、洪秀玉、李如麟、嚴屏等,都跑來為阿花打氣。熱心的司馬玉嬌還一直捧了劇本在旁替阿花窮緊張。「阿嬌不是來提詞,而是來提神壯膽的!」
雖然阿花演的是男的,卻與「大野遊龍」中的唯一女角黃雙雙無緣。「真可惜沒機會『追』黃雙雙,」楊麗花擺出了「迷倒眾女生」的瀟洒架勢,「不過,也幸好我不會把握機會,否則黃雙雙一向習慣和真男生演感情戲,碰到了我這個假男生可就覺得彆扭了。」
阿花除了亮出了她慣擺的豪邁男兒狀之外,還展露了她拿手的唱工和作工,「有一場我勸義父嚴仲反正的戲,我以唱戲的方式演出。這是應觀眾要求的,沒有辦法!」楊麗花唱的調子,想必大家都很熟悉──為歌仔戲裏的一種小調,但楊麗花是用國語唱出的呢!
「真有意思,」鄒森聽了樂得呵呵直笑,「我們國語電視劇出現這種唱作俱佳的場面,還是頭一回呢!」
「我生平第一次演國語電視劇,就能容我盡情發揮,的確很讓我感動!」楊麗花說,「搞不好下回我還要再來喔!」宗華聽了忙抓住話尾接道:「這是你說的喔,我們一言為定,你可別黃牛喲!」
只見阿花連忙搖手:「上一次當,學一次乖,我再也不敢和你老兄打交道了!」鄒森、宗華和黃雙雙聽了,立刻亮出了身邊的武器「圍攻」阿花:「你敢不捧場?」阿花只得苦兮兮的說:「三個打一個,我是灰(非)死不可了,不過,比起再上「大野遊龍」,那我寧願被你們宰掉算了!」■